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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感恩节的越洋电话

原本打算感恩节放假的时候更的没想到咕到现在(…


打了个越洋电话的擦边球 @汤圆🇺🇸🇬🇧 (嘴角疯狂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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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当你把现在世界上每个国/家发生的一切政/治事物都堆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会承受多少精神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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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亚瑟知道自己每次和阿尔弗雷德的见面总会有些磕磕绊绊,他发誓只是一些小拌嘴,但这次他真的生气了,生气到想立即买张回伦/敦的飞机票并且发誓往后除了正式会议再也不踏上美/国领土。他坐在登机口,“这才不是一时兴起或是生气引起的过激行为”他在心中为自己辩解道。

       阿尔弗雷德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说出了那种话,但就算事后回想起那是自己的错,他还是不愿主动到亚瑟面前承认错误。太没面子了,美国小伙子坐在沙发上跟自己生气。入秋后人类的情绪总会出现波动,要在平时,阿尔弗雷德挠破头也不会在脑海中浮现这种话并不假思索地说出口。现在他也只有对着打来的快递电话应了几句,在几分钟后开门把那个大盒子搬进客厅,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便把它堆在了客厅角落。

       在飞机上打盹醒来后亚瑟才有一点点后悔,回去又会面对很多没有必要的事,尤其会被他那些恼人的哥哥们嘲笑。最近的新进展更是让本来闲适的假期多了一丝紧张感,他索性要了一杯红酒让自己继续睡下去。


争端的起因是因为阿尔弗雷德那只公文包,准确说是里面杂乱的文件。他今天恰好忘记带收纳用品了,而开会期间又被狂塞了一堆纸制品。他好不容易将它们放进包里,却又在亚瑟和他走到家门口时露了点出来。

“偶尔你也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些玩意儿了吧。”亚瑟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便很自然地掏出钥匙开门。

“我也不想啊!”

“把我以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啊……”他叹息着走了进去。

阿尔弗雷德承认那时真像是被施了咒般,一股子气冲了出来。

“谁还要你以前的教育啊!”

亚瑟愣了一下,他不想吵架,反复回忆自己刚才的话语气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但阿尔弗雷德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哈?作为以前的监护人我教育你是应该的吧!”

人在气头最容易听错话,阿尔弗雷德没有听错,但却把重点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教育我?把我教成像你一样失败的大国吗?!”


这句话嗡的一声就在亚瑟脑子里炸开了。他冷静地拿起了刚放下的东西,拎着门口的行李出了门,还把阿尔弗雷德家的钥匙留了下来。


这时候的阿尔弗雷德还在气头上。而当他打了几十遍亚瑟的电话对方却一个也不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下午做错了些什么。看到门口摆放的钥匙时他便更慌了,亚瑟真的生气了。他想给自己愚笨的脑袋敲上几下,一想到后续的事就更烦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呆坐在沙发上。


“哟,跟那小子吵架啦?回来的这么早。”亚瑟推开门就看到斯科特在吃晚饭,还在喝不加糖的茶,他简直快气晕过去。

“飞机晚点。”他拖着行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样子吵得不轻啊…”威廉从厨房探出头,“上一次反应这么大是什么时候?”

“谁管他啊。”斯科特一口气喝完茶起身想走。

“帮我把他的份送过去,放门口也行。”威廉端着托盘递了过来。

“你自己去送啊!”嘴上这么叨叨着,斯科特还是端起了餐盘往亚瑟的房间走去,“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自己出来吃饭…不管他不就好了吗。”

“你可别忘了上次咱们不管他的结果——”威廉喊道。


上一次和阿尔弗雷德吵得这么厉害还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次的亚瑟没有这么冷静,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里:过大的关门声以及杂乱摆放的鞋子,更没有吃任何东西。可到半夜就熬不住了,他偷偷地溜进厨房想找点吃的,奈何他的好哥哥们什么都没有剩下,于是只好自己做了。要知道心不在焉的人做饭也会走神,对于普通人来说顶多就是放错了调味料或是烧焦了一部分。但换做亚瑟·柯克兰,那么情况就更为糟糕了。


当晚,伦/敦的火警响了三次。


“那可是和1666年相提并论的灾难。”斯科特补充道。


“喂,饭放到门外了。”他朝里面喊道。

“像只生气的猫一样。”帕特里克突然出现在斯科特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嘛啊无声无息的!”等斯科特抱怨完之后,低头却发现饭被拿了进去,他笑了笑离开了房门前。


阿尔弗雷德的日子更不好过,临近感恩节,街道上的店铺都悉数打烊进入假期模式。自己也不太会做饭,下午也只弄了些速食的芝士通心粉。说实话那么小小的一盒根本不够他吃的,稍加思索后的美/利/坚/合/众/国选择了外卖。


亚瑟泄愤似的将叉子狠狠插进一块炸薯饼里,什么嘛那个家伙,自以为很了不起是吧!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烤牛肉,“化悲愤为食欲”他听王耀是这么说的。斯科特再次经过亚瑟的房间前往厕所时,房门突然打开。他被吓得身子一颤。

“……”

“……”

四目相对,亚瑟没说什么,斯科特原本挂在嘴边的话也实相地吞进了肚子里。他又看了一眼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威廉,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自顾自地进去洗碗了。


饭后没多久,阿尔弗雷德又有些饿了。中国菜外卖分量确实挺足,但仍旧满足不了年轻人对卡路里的需求。于是他拿出了大桶冰淇淋,混合着电视上的啰啰嗦嗦的故事和新闻一起吃下了肚。


“我说,你是要吃成你对象那个样子吗?”斯科特拍了拍正往嘴里塞蛋糕的亚瑟的肩,对方转过头,嘴角还沾着奶油,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洗过澡后的亚瑟很自然的从冰箱里拿出前几天省下的柠檬奶油蛋糕,边看电视边往嘴里抹奶油,冷不丁的被斯科特这么一拍,到嘴边的奶油便糊到了嘴角。现在要是谁再大胆喊一句“阿尔弗雷德”,亚瑟恨不得把那个人伺候一顿“柯克兰爱心司康饼大放送”。


“两个不会沟通的人。”斯科特在很久以前跟弗朗西斯聊天的时候谈到过这个问题,当时对方那个情场老手就简明扼要地指出来他弟弟和弟夫间最大的问题。


“好了好了你自己吃去吧。”斯科特皱起了眉,摆了摆手。亚瑟这才舔了舔嘴边的奶油,双重的酸涩在心中和口中弥漫开来。以前这家的柠檬奶油明明没有这么酸,现在尝起来却能酸出眼泪。他没有把手机带出房间,生怕自己熬不住,接了那个笨蛋的电话,结果又是自己先服软。他才不要听什么阿尔弗雷德的安慰。明天就是感恩节了,偶尔在家过也没什么,他自我安慰道。


洗过的衣服透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亚瑟喜欢的味道。阿尔弗雷德某一次意识到亚瑟身上特殊的气味都来自于他特殊的洗衣液,于是便跑了好几家超市,抛弃自己那懒惰的洗衣球生活,开始学着用那种矢车菊的洗衣液。现在,衣服静静地待在床头的洗衣框里兀自散发着迷人的味道,阿尔弗雷德却一点也打不起劲把它们收好。亚瑟大概是睡了吧,阿尔弗雷德想着。


一头栽进枕头里,亚瑟把自己摔在床上希望能快些睡着,但又不死心的拿起手机上下划动。除了自己在飞机上那五个小时里的电话轰炸之外,阿尔弗雷德到现在都没有给自己发过任何消息。算了,亚瑟把手机往边上一扔,用被子把自己全都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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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踩着第二天的雪花走在路上,拨通了那个号码。


刚把手机插上充电的亚瑟就看到了那个来电,在冬日雪花飞舞的早上。一觉醒来他的心情也平复许多,便把手机开了免提。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接我的电话了。”听筒中传来了阿尔的声音,以及呼呼的风声。


“亚瑟?”没有听到答复让他的声音扬了上去。亚瑟坐在桌边,享受着暖气,欣赏着后院中的雪景。


“我想也是,现在的你怎么可能想跟我说话…”他瞥了一眼亮着的屏幕,现在应该是纽/约的深夜。


“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抱歉。——我是说…嗯……对不起。”他很久没有听到阿尔弗雷德用这种声音说话了,那种低沉、带着让人迷醉的性感的声音,而且,他在道歉。


“现在不会有人看见我的脸,所以我说什么都没事。我说了我很抱歉,亚瑟。一时半会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最近浑浑噩噩的事情太多了。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我的问题。”亚瑟听见他闷哼了一声,可能也是在生自己的气。现在的世界比以前复杂多了,当一个“超级大国”也比从前要难太多了。亚瑟理解这其中的无奈,毕竟自己也是曾站在那个位置的人,换位思考并不难。


“比起说你是个不中用的大国…我想我才是更没用的那个。”亚瑟有些意外,他和美/利/坚虽说互相嘲讽,有时也带着自嘲,但阿尔弗雷德今天的表现完全不同。


“相比之下…我更想说……谢谢你。——可别跟感恩节混淆了!”突然加重语调的后半句让亚瑟觉得有点好笑。


“…照顾我那么久什么的……总之!其实我想说的是……对不起,亚蒂。谢谢你。”声音又软了下去,亚瑟对这种温柔至极的阿尔弗雷德毫无抵抗能力,本来就毫无防备,谈何丢盔弃甲?


“所以……原谅我好不好?——也许你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不过那也没有关系。向着空气索取原谅什么的也只可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我好好地把要说的话都说了,那就好了。”听筒中的风声变大了,亚瑟以为他会就此挂掉,可并没有。窗外愈发加大的风雪也吹乱了他的心,但这个时间点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阿尔弗雷德绝对不会在纽/约。


“你,现在在哪?”他拔下了充电插头,“喂?阿尔弗雷德?”亚瑟皱起了眉,心也砰砰直跳。

“啊,亚瑟。没事,我没事。”再次响起的声音让他逐渐安心。

“听着,小鬼。”阿尔那边的听筒传来阵阵窗帘拉上的响声,“……现在也没人能看见我的脸了。”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如同写作中的留白一般,静默中他们听到了更多。


“…我爱你。”亚瑟闭上了眼长舒一口气,他承认自己不是个主动的人,但既然对方也已经坦诚,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在谁也看不见自己的情况下藏着掖着。


“嗯…我也爱你。”亚瑟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虽然风声可能掩盖对方的声音,但阿尔可能在哭却有很大的可能性。“那,亚瑟你开一下门,我有个礼物送到了。”


那个礼物也许就是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的亚瑟套上一件毛衣抓起手机走出房门。伦/敦的湿冷可与美东的冬天完全不同,亚瑟身手握向门把的时候还是顿了一下。


万一不是呢?


但手已经将大门打开了。带着红色针织帽,穿着蓝色羽绒服的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眼镜上残留着雪花,眼睛周围还有分辨不出来到底是眼泪还是雪水的透明液体,被冻红的鼻头没能藏在亚瑟为他织的围巾里,双肩以及背包上的积雪也似乎在诉说着歉意。一只手还抓着手机,另一只则拿着两只手套。


亚瑟给阿尔弗雷德的两个号码都备注了同样的名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的到底是不是越洋电话。


他冲上去拥抱了他,纵使外面漫天风雪。亚瑟能感受到阿尔胸前衣物的冰凉,从眼中流出的憋了很久的眼泪却是温热的。而阿尔弗雷德的也连同雪花一起沾湿了亚瑟毛衣的衣领。


“是你选择了不中用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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