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The Crime of Robe 5
5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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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可怕了啊。
阿尔弗雷德大口喘着气，坐在沙发上回神。他闭上眼睛，想把这段记忆去除。
算了，做些别的来忘掉吧。阿尔这么想着，取出了他的小药箱，开始帮亚瑟清理受伤的部位。沾满医用酒精的棉棒轻轻从被玻璃割破的皮肤上划过，被清洗过的伤口更加清晰地展现在面前，亚瑟轻轻皱了皱眉，“阿…尔？”他睁开眼，看着这个蹲在面前帮他包扎伤口的人，“为什么…？”阿尔弗雷德抬头看看他，眨眼，“什么？”他答道，继续他的“工作”。“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的…”阿尔弗雷德完成了他的包扎，将酒精棉球和纱布放了下来，站起来俯视着亚瑟，“你是我带回来的，我要对你负责。”紧接着，他牵起亚瑟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快点好起来吧。”阿尔弗雷德微笑着。
亚瑟感觉自己的脸很热，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他觉得在阿尔弗雷德笑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停止了，自己竟然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亚瑟。”
“嗯？”
“你先睡吧。我待会把你抱进房间。澡可以明天再洗吧。”
“诶…好吧。”亚瑟怔怔地望着阿尔，嘴里的词语断断续续，他靠着沙发上很舒服的垫子，闭上眼继续睡了。
阿尔弗雷德心里很难受，还有些反胃，他对着手机发了会呆，给局里打了个申请，去洗了个澡。他宁愿自己今天是做了一场梦，看似终不见天日的小巷子也好，垃圾堆旁的尸体也好，还是亚瑟的一些事，他希望明天便可以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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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醒来时，感觉他是被抱着的。阿尔弗雷德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腰，头在靠着脖子的那里，均匀的呼吸气体轻轻的吹动着自己的衬衣。
真的，很可爱。
虽然他不太记得昨晚细节里发生了什么，但印象告诉他阿尔弗雷德来接他了，这点在他感觉到手上的纱布后更加清晰真实了。
算了，他想任性就随他吧……
嘿，等等，他是不是还要上班？！亚瑟想爬起来叫醒他，阿尔要迟到了。他赶紧摇晃着阿尔弗雷德。“快醒醒！你要迟到了！”可对方动都不动，何况亚瑟完全没有能够从床上坐起，他的腰被牢牢的锁住，他只能靠身体的扭动来表示自己的抗议。“Hero…换了班……晚上的…”他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便继续陷入梦境。亚瑟挣扎着摁亮阿尔弗雷德的手机，看到了局长路德维西的回话，便放了心。但下一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阿尔弗雷德抱着，那不就等于他昨天晚上跟一个认识才不到两天的男人睡一张床了吗？！亚瑟有些无所适从，这样的举动也太奇怪了。便拼尽全力从阿尔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衬衣撇了撇嘴，给阿尔盖好被子，自己去洗澡。
温热的水冲洗着僵硬的身体，亚瑟找了张塑料凳子坐下，任由水把他的头发打得全湿。因为处理及时，他手上的伤已无大碍，而身上曾经的旧伤口却愈发的难受，连脑子也是昏沉的，甚至产生了阿尔弗雷德吻了他的幻觉。有些晕，他敲打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酒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和奇怪的想法。快些洗好出去吧，亚瑟这么想着。
“擅自抱着你是我错了！”亚瑟在换上另一套衣服的时候，阿尔一直在旁边解释，“昨天，有些害怕罢了…那条街……”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我醉酒的那条街？怎么了？”亚瑟警觉起来，“你看了什么？”
“是尸体。”
“尸体？”
“大概…是某个流浪汉的吧……但没错，是一具尸体。”阿尔抱着被子嘟哝。
“阿尔弗雷德。”
“什么？”
“对不起。”亚瑟坐到他旁边，垂下目光，“我尽量，不去了。”
“我没有在怪你，亚瑟。”阿尔弗雷德带上他的眼镜，起身将被子叠好，“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把你弄丢了我会很困扰的。”他尴尬地笑笑。
“呃、嗯…”他含糊的答道。
“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哈？”
“我问你中午吃什么？点外卖还是自己做？”
“我…我不会做饭……”亚瑟困惑的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而且…”
“这可不行！”没等他把话说完，阿尔弗雷德一把抓住亚瑟的手腕，将他带到厨房。
“等等，我好像也不会做饭。”阿尔顿住了。
两人在餐桌前无声地吃着中国菜外卖，阿尔觉得自己尴尬极了，本来可以好好的当一回英雄的，却忘了自己也不太会做饭这回事。亚瑟倒觉得哭笑不得，这个人还算有点意思，怎么说呢，蠢的可爱。他低头吃了口左宗棠鸡，还有一个傻兮兮却在乎他、温柔的可怕的人。
饭后，他主动帮着收拾了外卖盒子，接着提了他的第一个要求。
“阿尔弗雷德，我要学做饭。”阿尔先是望着他，接着便笑了起来：“你是认真的吗亚瑟！那我真的要高兴死了。”他很快的打开了iPad，下载了一套菜谱，“下午你可以去买点原料，我可能要睡会，晚上还要值班。”亚瑟惊讶于这个人对他的信任，他不仅给了自己这间公寓的钥匙，还把自己的钱包和iPad密码全部告诉了他，或许也有可能是他的防范意识太过于薄弱了，太容易相信人。
“你真的…那么相信我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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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你做的？”阿尔瞅了瞅盘子里几摊颜色诡异的，可以勉强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有些咽不下去。“当、当然了！”亚瑟挠了挠后脑勺，“做得不好……是肯定的啊！”他皱紧眉头，假装生气地看着餐桌前的阿尔弗雷德，就像看着一个不好好吃饭的孩子一样。
有一瞬间，这种感觉是似曾相识的。
“意外的，还可以。”阿尔的话让他回过神来，“虽然样子不怎么样，还是能吃的。”他笑着吃完自己盘子里的那一份，“怎么，你不吃？不吃我吃了。”说着，假意伸手去拿对面的盘子。
“亚瑟？”
“唔？”
“你怎么了？”
“没——”
“别跟我讲没事。”
“我不太适应。”
“为什么？”
“你…太热情了。”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指揉搓着衣角。“我吗？”阿尔站起来擦了擦嘴。“嗯……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信任过了。”亚瑟仰起脸，露出那种阿尔弗雷德最不想看到的、悲哀的笑容，“很不可思议吧。”
“说什么傻话呢…”阿尔突然变得严肃，“只要我相信你就够了。”他说着便走上前抱住了这个比他小一号的男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对你也就是一无所知，可我非常愿意相信你，我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哪怕，都是假的。”
亚瑟咬紧了下嘴唇，好让眼泪不要那么快地流下。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被另外的人关心着，还是一个男性。
这感觉虽然有些无法理解。他闭上眼，双臂也环绕在了阿尔的腰间。但十分安心。
“亚瑟要跟我一起去歇会吗？”阿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行吧。”他轻声回应着。
“我还能抱着你吗？”
“驳回。”
午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阿尔弗雷德早就不见了踪影。他起身时发现床头一个柜子没有关上，在那里面他发现了一张残存的纸张碎片，上面还隐隐能看见“Dear”的字样。估计是某个傻乎乎的情书之类的吧，亚瑟想着，没怎么在意。
他望着窗外的夕阳，入了迷。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能看到夕阳，在参差的楼间隙中欣赏它，也有了所谓“留白”的美感，留下了丰富的想象。
心中的戒备渐渐放下了，在这个地方也渐渐熟悉起来。能一直这样安稳的生活下去就好了，他心想，再找一份工作，能生活下去，再......
程式化的生活摆在他的面前，亚瑟想到了阿尔弗雷德。那样的小伙子总有一天会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或许什么也不会有。那个被阿尔弗雷德爱着的女孩一定很幸福，想到这时，他又莫名地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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